第634章 君与臣(为新书求支持)-《帝国的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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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不会再爆发了!

    只是看着那日月旗,不论是否会对那面旗生出归属感,对中华朝有归属感,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切并不重要,他们再也无须考虑战争的威胁,无须遭受战火的伤害,这才是最重要的,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他们当真是“宁为太平犬”。

    而对于许多湖广总督府门下的官员们来说,他们同样也长松了一口气,似乎他们再也不用像先前那般处于感恩与现实的纠结之中,尽管他们知道面临选择的时候,他们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但感恩与负罪的责难,着实让他们为难不已。

    但是,现在,再也不用为这个问题为难了,因为总督大人归顺新朝了。

    上午在通电之后,到了下午近傍晚的时候,从九江驶来的几艘商船,船上的乘客是穿着黑色军装的士兵,这些来自异地的军人,让人们相信了一个事实,湖北的天变了!

    站在湖广总督府签押房内,此时的张之洞却是一副五味杂陈之感,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在这签押房里了,署理湖广十余年,习着文忠公当年将湖北建国中之国的历史,将湖北变成自己的国中之国,而今天一生观人用人,唯独在唐浩然的身上,张之洞走了眼,想着连李鸿章都走眼,张之洞到也没什么怨。

    两天前,他收到唐浩然托人送来的一封信,一封他等了二十五天的信,自从那天和桑治平长谈之后,就一直等着的一封信。

    实际上,张之洞非常清楚,凭湖广之力绝不可能阻挡唐浩然的大军,实际上,从几个月前,全中国就再已经没任何人可能阻挡他,手里握有两百多万用新锐洋枪洋炮武装起来的强悍东北军,正所谓“羽翮已就,横绝四海”,从他的军队击败俄国海陆军的那天起,君临天下的非他莫属了。

    张之洞知道这位昔日于自己幕府中充当幕僚的“半个学生”,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了,十几年的宦海已经他磨砺成为真正的强者,现在他已经是位极人君!

    想来,还有什么可恼之处呢?

    他用了十几年时间,就成就了这一番事业,这不正是说明,自己才学不其他吗?既是如此,那又有何心恼之处?

    就在张之洞的心底,依稀还有那么些许不甘的时候,他同样也知道,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把这种不甘从内心中驱离出去,这种想法是危险的,甚至可能危害到张家。

    “陛下驾到!”

    随着签押房门外传声,面带喜色的唐浩然大步走进了这湖广总督府的签押房,这是阔别十几后,他又一次来到这熟悉的地方,只不过身份却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当年他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为了能够引起张之洞的重视,而现在,他来到这里却是作为这个国家的主宰。

    “罪臣张之洞见过陛下!”

    转过身来的张之洞脸上带着惊色,待看清来的就是唐浩然后,他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他怎么来了?

    几乎是习惯性的,张之洞连忙跪拜下去。

    在行着九叩大礼时,他的心里依然难以平静,唐浩然来了!他来武昌了!怎么之前连个消息都不知道?就是那先遣团的团长进城拜访自己时,也未曾提到此事。

    “香帅,如此大礼,朕又岂能当得起。”

    虽说语气仍然是已往一样的谦恭,但唐浩然却是未有阻止张之洞行礼的心思,而是在其跪下之后,方才伸手将其扶起来,有时候,这个跪总归还是需要的,就像现在,唐浩然需要这一跪,需要张之洞用跪来表示臣服。

    唐浩然的反应和回礼在张之洞的意料之中,现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少年人了,而是中华新朝之君,过往如何早已抛开不计,当了几十年的臣子张之洞,自然知道何是臣子的本份。

    “臣不知陛下竟然亲临武昌,未能前去迎驾,实在是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

    这话不过也就是一说,可这却是人臣的本份,张之洞现在所需要的就是谨守这一本份。

    “香帅能毅然易帜,自为中华之功臣,再则香帅他日于朕还有半师之情,于情于理朕都应前来拜见香帅!”

    按捺不住心中的惊喜,唐浩然语中带着些喜意,张之洞行事实际上一直在他的意料之中,在平抑了湖北的粮价之后,面对人心涣散的现实,两天前自己写出了那么一封信,而送出那封信不是别人,正是于陆军大学进修的湖北籍将校,信中谈的是旧情,而信外的将校却是在提醒张之洞一个事实,他有能力瓦解湖广陆军。

    聪明人之间不需要说的太透,看透不说透才是好朋友,换在这里同样如此,张之洞需要面子,那就把面子给他足,毕竟当年也曾是天下第二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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