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一百〇四章-《太监的职业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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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李變天不能动弹的时候,他也就顺势不客气了。

    看着似乎已经昏迷过去的人,傅辰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眯着眼感受着身边李變天的方位。

    阿一阿三等人都不在,李變天就算武力值高又如何,一样有落难凤凰不如鸡的时候,他要不要在这里解决这个人?

    杀气,从傅辰眼中涌现,是他隐忍许久的,从未暴露过的,在这完全黑暗的环境中滋生。

    但身上,还依旧是平静无波的,他还留了个心眼,怕这又是李變天装的。

    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次李變天的考验?

    他是李皇身边唯一的“新人”,在这一路上,不知道经历过若有似无的考验,才走到今天。

    他也和邵华阳一样,就算能猜测李變天的某些可能的做法,但正是因为猜到了,才会犹豫到底走哪一条。

    这个男人,不将疑问摆出来,却一次次若有似无地考验着周围人。

    李變天就像一个居高临下神邸,冷眼看着他人像小丑般给他上演一出出好戏。

    对于这样的雄性生物,相信只要是男人,就不会喜欢。

    但,这终究不是主要因素,令傅辰早早动了杀机,伺机而动的原因要从知道犀雀乃李變天所有开始。

    在推测出沈骁、蒋臣等人背后真正的主子是李變天那天后,傅辰就一直在等待机会,如果不到万无一失的时候,他从不曾暴露出哪怕一丝这方面的想法。

    很显然,李變天不认识他,不然何必大费周章带他出来。

    那么一开始,沈骁、蒋臣他们为什么就认定了他,必须要杀他。

    定然有什么他还未理清楚的理由,但这都不重要,只要李變天一死,这些理由也就埋葬在地底了。

    傅辰静静的地看了会,他现在的状态也不好,失血过多后,虽然用了李變天的药,精神劲还不错,但刚刚止血的伤口浸泡了水之后,又流血了。

    傅辰摸了摸李變天的脸,湿的,还挂着水珠,感受着对方的脉搏和呼吸,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

    默默计算了下李變天昏迷和清醒的概率,值得赌一把!

    那只杀了邵华阳的匕首,还在。

    傅辰摸了出来,眼神猛地迸射精光,朝着李變天胸口刺去。

    啪!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傅辰,一道略显温吞的声音响起,“趁着我昏迷,想杀了我。”

    黑黢黢的夜里,耳边是湍急的水流声,还有已经离远的追兵喊叫声。

    这些都在傅辰的感官中消失,只有李變天突然暴起,反握住他的手,将那刺刀对准傅辰的颈部动脉,只有毫厘的距离,傅辰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尖端刺入肌肤的疼痛。

    耳边,是李變天温热的吐气,男性的磁性混合着危险的气息,一声上扬的疑问词,“嗯?”

    .

    .

    .

    养心殿偏殿,当梁成文将那一株解毒的草药拿出来后,邵华池就陷入长久的沉默。

    不动声色的模样令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良久,在梁成文跪得双腿麻木的时候,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那株天下剧毒,天星草吧。我记得你说过,我中毒的时间太久了,毒素早就深入骨髓了,根本无药可解,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

    “您记得没错,的确这是唯一的办法。”

    解除毒性,恢复容貌,这可以说是邵华池一直以来的渴望,因为它,从小到大受了那么多的欺辱,甚至被晋成帝十几年如一日的认为他是个残废,不配继承皇位。

    那些记忆没有消失,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清晰深刻,但邵华池没有冲动。

    就像母妃曾经说的,中毒、残疾这样的印象,是让他人轻视自己的保护伞,他现在还不能动这张脸。

    邵华池揭开了半边面具,露出了那长满毒瘤的部分,摸着凹凸不平的地方。

    缓缓摩挲着草药,才开口道:“先制成药丸,另外与宫外的景逸联系,让他帮忙一起想办法弄一张与我现在这半张脸一样恶心的面皮。”似乎格外强调了“恶心”两个字,也不知道是嘲讽他人还是在自嘲。

    景逸?

    面对梁成文的疑惑,邵华池忽然想到梁成文离开的太久了,自然不知道这号人物,便简单介绍了下,让他用以前联系嵘宪先生的方式联系景逸。

    从这样的语气中就能听出,七殿下是很信任这个叫景逸的人的。

    景逸自然没有跟着进宫,他不是太监,也不可能像诡子等人一样,变成太监陪在邵华池身边,自然就待在宫外,几乎完全接替了曾经的嵘宪先生,为邵华池管理宫外的势力,在邵华池出宫的时候进行报告。

    也不知是不是梁成文的错觉,他总觉这次回来后,殿下的变化非常大,虽然是同一张脸,但气质方面却和以前天壤之辈。

    连长期待在邵华池身边的诡子等人都能感觉到邵华池的变化,更何况是那么久都没见的梁成文,感受更加直观。

    是那种说不清的威压,无时无刻不萦绕着。

    门外传来诡子的轻声报告,说是延寿宫那儿出事了,要邵华池亲自去看看。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看太后。”

    门外的人,沉默告退。

    “你这次出去为我寻药的事情,父皇自是清楚的,这事情你便说没找到吧。”邵华池可不觉得晋成帝会希望看到自己恢复容貌,恐怕到时候这无所顾忌的宠爱都会尽数收回去了吧。

    打破平衡,向来是晋成帝的逆鳞,而他目前还不想触碰这道逆鳞。

    梁成文应是,默默揣测七殿下的意思。

    属下可以聪明,但一定要知道什么时候该装作不聪明的样子。

    出门前,披上了雪狐披风,配上完全白了的银发,自有一番风华。

    从一开始白黑半百,到现在的全白,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又慢条斯理地带上了面具,整装完毕,正要离开前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扫了眼跪着的梁成文,“我记得让你帮我去找的那个事,有眉目了吗?”

    那个事,就是让田氏怀孕,而他不用碰她。

    这是疯狂的决定,可以说就算是梁成文神医下凡,也不太可能做到。

    再说他作为太医院的院使,自己和父亲又一直为丽妃服务,很清楚邵华池那方面是很健康的,同为男性,他是不明白邵华池的。

    只是插入、拔出,再循环往复这样原始的动作,如此的简单易学,为何还要为难作为下属的他,这不是纯粹找茬吗?

    本来是对此完全不打算理会邵华池的梁成文,暗暗吐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傅辰是怎么那么清楚殿下会要求的事,居然连这点都想到了,而偏偏还真的有可行。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呈了上去,“殿下,这个是臣偶然遇到一个游医,对方给臣的一个偏方,能否成功微臣无法打保票。”

    邵华池挑了挑眉,接过了册子,再打开的瞬间,目光就定格了。

    他的表情瞬间有些扭曲,又似乎含着兴奋,攥紧了梁成文的手臂,“这册子是谁写的!”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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