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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应该给向寒辰的，爱的回报。

    李正明被这句话一震，只觉得喉头苦涩难忍，一时简直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失态，赶紧掩饰地低下头，想要做出继续吃东西的样子来掩饰，却发现，自己试图去拿面包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不得不停止这种掩饰，便忍不住对佳雪说：“命，只有一条。”

    其实，心里却在说：

    这是你应该给向寒辰的信任，应该给他的回报。

    可是我呢？

    对你的感情，我也肯把性命押上－－你明明也已经知道。

    可是你要以身相许的、要爱的、要回报的，却永远只有那个人。

    佳雪微笑，眼圈中却有泪意：“谁的命，都只有一条－－如果我有两条，该有多好，我便可以谁都不欠了。”

    李正明看着佳雪，心里觉得以后都没有这样的机会，这么靠近的、无所顾忌地直视她了。

    他简直想要把她的样子，印到心版里去。

    明白佳雪话中所说，她只有一个人，一条命，只能负他了。

    他笑，一如即往地高贵和优雅，这一次，是刻意摆起了疏离淡漠，他试图用平常的样子，把自己武装起来，以免把痛苦彷徨、即将崩溃的一面暴露出来。

    李正明轻轻地说：“我明白。”

    佳雪低下头，努力忍住想要哭的冲动。

    他什么都没有为自己争取，只说他明白。

    被辜负也好，被亏欠也罢，他只不想为难她，给她的，永远都是理解。

    看着佳雪垂首的样子，李正明只觉得心里最柔软的那一根弦已经被拨动起来，他说：“我会回去，好好休息，你放心。”

    佳雪点头。

    李正明又说：“人，我就不带走了，等丝络回来，他们自然会回去。”

    佳雪刚要张口，李正明已经说：“我听得出来，你是打算再去香港，魔都这边，总还要人处理－－这一次，我是实在放心不下，如果你不想让我回去之后还日夜揪心，就让他们留下来吧。”

    否则，谈什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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