卌七~既破我斧,又缺我锜-《扶苏不见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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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没有看到老金碰小马哥的一鼻子灰确实可惜。

    与甄琰不同,老金一直视少壮派为眼中钉,丹丘生自然对这一老古董不待见,小白与老金的渊源更是水火不容,所以乐见老金守金大计失利。

    可谁又知道这场黄金局是老金这辈子最大的一个局,可以同时打击所有的潜在对手,让自己的位置稳如磐石,至于如何排除异己,到时候老金便会自己娓娓道来。现在且看鲁济这个棋王如何再现田忌赛马。

    小马哥从后队中唤出两个人,站在自己左右。这两个人一个极壮,赤裸着上身,头顶油亮,手中拎着一条铁铸链锤,和砸在扶苏身上的锤子一模一样;还有一人身长两米,身上只穿着一条亚麻短衫,头缠白布,看来是漠北买下的奴隶。小马哥指了指那巨汉,道:“他便是我方的先锋,你们可派人出来了。”他先行指定人选,让对方从容布阵,显然是极有信心。

    鲁济道:“这匹下驷,就由丹丘生你这中驷去应付;一会儿我这老骨头任凭那个巨汉打死;只消扶苏公子你这上驷打败小马哥,大局可定。”

    丹丘生听了他这番安排,虽然口气依然是颐使气指,却存了求死之心,他欲出言反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鲁济冷哼一声道:“别以为是为了你们好,老夫只是不愿少壮派从此后继无才,横遭你们惹下来的祸事罢了。”

    丹丘生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别过脸去,仗剑走入圈中。他打量了一圈,对那巨汉道:“我从不占人便宜,你的武器呢?”巨汉摇摇头,小马哥将军在一旁道:“只因我们下等奴仆对敌不用武器,”

    丹丘生也是贵胄出身,听到小马哥语出嘲讽,心头大怒。他一晃长剑,暗想先料理了这奴隶再说。两人站圆,也不施礼,战鼓一通,决斗立开。

    巨汉一听鼓响,便朝丹丘生扑过去。丹丘生见他手脚并用不成章法,冷笑一声,抖剑直刺他咽喉。这巨汉不闪不避,身形弓起,竟成了一个搂抱之势。丹丘生吓了一跳,撤剑回招,诀成盾势。巨汉一扑撞到剑刃上,顿时被锯齿剐出几道血痕。

    丹丘生猜他遭此一伤,必然后退,自己再好重整旗鼓。哪知巨汉竟似浑然不知疼痛一般,两条颀长的胳膊一架,顺着锯齿滑下来。锯齿所及之处,立时皮开肉绽,鲜血肆流。

    丹丘生不曾见过这等不要命的打法,手里长剑迟疑片刻,巨汉已欺近身,四肢大开大阖。丹丘生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一个满怀。

    这巨汉四肢缠卷如蛇,绞住丹丘生不离,如胶似漆。丹丘生顾不得体面,只得在地上不停滚动,以期能挣脱开来。巨汉缠的紧紧,手臂与胸膛血流涔涔,两个人登时滚成了两团血葫芦。

    小马哥吹了一个口哨,巨汉立刻曲背拱腰,环手跨腿,几下利索的擒拿,膝盖已经顶住丹丘生后心,二肘锁住脖颈。他手劲奇大,环扣如铁锁钢钳,任凭丹丘生如何挣扎,都不见分毫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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