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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脑？

    张潮明白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但是他却一点都不感到紧张，无论是曾经，现在亦或者是将来，这种诡谲伎俩从来都没被他放在眼里过。

    透过一层瑰丽的玻璃色泽，他能够清晰地看到每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脸上那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得意笑容。

    那些精致到他从未眼见过的仪器代表了极高的科技水平，源计划......这个名字张潮有些熟悉，那似乎是很久远的记忆了，久远到他还未曾真正来到符文之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的东西。

    这些自大的后世人以为自己掌握了科技，以为自己能够诠释一切，以为曾经自己未曾目睹过的传说都是虚构......他们根本不了解英雄们那强大而又坚定的意志。

    张潮清楚地记得，在虚空军队的强大兵锋下，一名又一名伟大的英雄前仆后继，没有人退后哪怕一步。

    德莱厄斯，这个他一向并不怎么看得上眼的家伙，与一只实力不逊于大师级别，可以轻易毁灭一个国家的虚空巨兽硬生生地同归于尽，挽救了整整一个城市的人类......

    烬——这个他一向觉得不过是个变态杀人魔的怪物，他清楚地记得这个男人在最后关头，在怪物群中狂笑着引爆了数百颗曼舞手雷，将自己与整整数万名虚空怪物同时葬身在了火海中。

    阿兹尔——来自恕瑞玛的皇帝，那些恕瑞玛的死而复生的百战精锐，以黄沙重塑身躯，以荣耀点燃战魂随着他一同奔赴战场......又重复消散的命运。

    泽拉斯，那个受人唾弃的叛徒，以雄厚的魔法能量牺牲了自己，将世间最大的虚空裂缝硬生生地封印了起来。

    ......

    不仅是英雄，那些渺小的，甚至连在史诗长河中激起一丝涟漪的资格都没有的普通人同样如此。

    诺克萨斯的十六个老兵军团一战覆灭；艾欧尼亚的城邦联军被虚空桀虫偷袭，十几万人葬身在了异国他乡；德玛西亚的无畏先锋军团坚持到了最后，但仍然没能随着盖伦的战死全军覆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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