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人若犯我-《宋时吴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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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言,水一桶桶地打,用完再打,别让念槐沾污了。”孟之经恨恨地瞪着公输念槐,公输念槐把自己的脑袋当成了海豚玩耍的圆球,一遍遍地放进水里再拿出来,把水池边弄得污水四溢。

    自前天起,公输念槐基本就没怎么休息过,虽然其间并没有付出多么大的体力精力,但不能好好休息本来就是对人体的极大考验,甚至比付出体力精力更让人疲累。

    而现在又听到了剿匪的消息,这匪虽然不见得就是彭家兄妹,但就军队而言,不把桐柏山弄个鸡飞狗跳,绝不会收兵的。在两国交界处,匪与民,匪与兵实在难以区分,而且这些人本来就来自北地,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自古以来,杀良冒功的事情又不是个例,只有待煮的羔羊才是最好的羔羊。

    要保住彭家兄妹,自己就得出马。别看自己对于枣阳来说,是个资历浅得不能再浅的白丁了,但又有谁比自己更熟悉桐柏山的地形地势呢?自己不仅有后世的经历,而且还乘着滑翔伞做了一次空中侦查。不说是桐柏山的地理通,也决不会输于李良这个踏白军的退役军使。

    只有自己去带路,引着军队远离彭家兄妹的谷地,才能保全彭家兄妹。

    青霉素试制出来了,这就成了自己随军进山的理由之一。要使这个借口成为理由,还得保证青霉素安全有效。

    当然作**试验,要比观察化脓物渐渐消失来得更直接。只要不拿人来作试验,公输念槐就不觉得有道德上的包袱。

    公输念槐趁着清水淹没脑袋带来的片刻清凉,细细斟酌事情的细节。要知道,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挖人家的墙角,若事有不谐,对自己倒不会有实质上的损失,但对彭家兄妹却可能是灭顶之灾。

    因为公输念槐坚信孟珙的能力摆在那里,决不会无聊到去玩用几个土匪的脑袋换取前程的小伎俩。这倒不是说孟珙有多高尚,也不是说孟珙对北人有什么怜悯之心,这是从一个人的胸襟气度上来推测的。

    试想一个在历史上足以比肩岳飞岳王爷的人,会在乎脚底下的几只小蚂蚁?

    这也是公输念槐敢于出手的底气所在,虽然这样做,有利用了孟珙的胸襟气度之嫌,但在公输念槐看来,只要结果是好的,手段是可以选择的。

    “孟兄,莫要小气嘛,小弟本想拉孟兄与张大哥下水,看来小弟是一厢情愿了,哎,也罢,就让小弟去担当吧。”公输念槐摇着一头的水珠,噼里啪啦地作响,像极了一只扎刺的喷壶。

    “哎,等等,念槐,你说什么下水?”孟之经不进反退,又离远了两步,瞪着眼睛瞧着公输念槐,“念槐,莫非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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