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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天一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为了追求至高无上的修为，出卖灵魂，出卖本心，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

    “哈哈！原来如此！上天对我不公啊！我九死一生，就为了有一天能出人头地，让姜家再度辉煌，如今却是无望了！”

    姜无涯又是几口鲜血喷出，灵力被废，魔力又是脆弱不堪，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生机，在慢慢散去。

    “这怪不了别人，是你选错了路！”牧天一摇了摇头，在他看来，姜无涯已经是废人了，一个人若是心态崩毁，那无论他走那一条路，都注定失败！

    姜无涯全身纹路不断扩散，遍布全身，看起来触目惊心，而从那些纹路之中，不断渗出鲜血，他的身体似乎正在逐渐碎裂。

    牧天一不再理会痛苦哀嚎的姜无涯，而是直接闪到修言身旁，贴着脖颈，又探了探鼻息，他松了口气，修言还活着。

    将一丝七彩流光送进修言体内，大概一柱香后，修言渐渐恢复了意识，当他看到周围的一切，又看向牧天一。

    “你没死？！”

    “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牧天一听到修言的话，那是一脸黑线，这家伙，绝对是欠揍。

    “我被暗算了！”

    “我知道！”牧天一白了他一眼，当他傻吗？

    “咱们兄弟一场，你若是为了救我，被他们杀了！那我欠你的可就还不清了！”

    “嗯哼，让你失望了！现在我没死，你也照样还不清了！”

    牧天一嘴角微抽，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否则他无法保证，一会儿会不会亲手杀掉这个该死的东西！

    “嘿嘿！只要你还没死，我可以慢慢还，不急，不急。”

    牧天一感觉天上，似乎有一只漆黑的乌鸦飞过，他双拳紧握，不再理会这个神经病。

    当他回头望向姜无涯，只见他的身影如同黑夜里的光影，在月光之下缓缓消散，身体化为了一堆齑粉。

    “走吧！……”牧天一的眼中显现出一抹惋惜，修炼魔功固然可以快速增加修为，可若是因此失去本心，那还有什么意义？

    这时，他不由想起修家老祖，以及修言的父亲等人，那几人都入了魔，难道只是为了生存？

    二人一路狂奔，回到凌楚的府邸，因为有这西王令在手，倒是一路畅通，直接进了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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