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向年老的奥托汇报丰功伟绩-《留里克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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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碑岛的核心区已经完全成为一座防备颇为不错的木堡,堡垒主体已经要塞化,高大的木墙为堡内建筑设施提供绝佳之屏障。

    即便夜幕降临,诺伦睁大双眼,她能清晰感受到这区区一座木堡竟也是大而有秩序的存在。

    她不想贬低自己的家乡,但罗斯人的“海洋支路口”的要塞,真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岛内坐落着公爵的“行宫”,它是议事的所在,也是高贵者今晚的住处。

    纯木打造的木刻楞,不仅有着厚实的木地板,它的墙壁也有夹层,里面塞满了蓬松的干苔藓。

    它本是传统的人字形的房屋,这在内部人员看起来,抬头就见中心的那大梁着实有一点扎眼。

    它被建设了一个木地板,使得创造出一个小的房顶隔间,有木梯直通。

    房顶吊下灯盘,大量的青铜灯座里亮出淡淡火苗,再加上墙壁上安装的青铜灯座的火光,整个室内即温暖又灯火通明。

    就是,温暖得有些太热了。

    诺伦脱下自己的皮革头蓬,在温暖的室内只着灰白色的朴素麻布长衫,胸口那摆置的彩色玻璃、青金石的吊坠,让她的清纯美丽锦上添花。

    不过真正的美丽不需要太多珠宝的点缀。

    光明之下,留里克的眼神难免瞟向斯维特兰娜。

    这个斯拉夫女孩是白树庄园首领之女,她背后的势力,正是罗斯人在庞大的诺夫哥罗德地区里最可靠的拥趸。

    她的脸庞是自己所有妻妾中最秀气的,固然是女大十八变,等着丫头真的长到十八岁,只能更加美丽。

    她秀气归秀气,以对女人的一般性的认知,留里克觉得她与自己见面之际表现的那种服从感并不是装得。

    这就是最好的!哪个君主会容忍自己的王后是个母老虎(特别爱好者除外)。王后必须完全服从国王,所有的妃嫔也必须完全如此。

    留里克,他从一开始就不反对老爹给自己选一个斯拉夫人的正妻。单纯从政治上的考量,仅就现在罗斯治下的世界,斯拉夫民众的人口有着压倒性的数量优势,对于正在拼命扩张的罗斯,对于斯拉夫人的直接掌控将变得愈发重要。

    比起相信联盟的牢不可破,恐怕他们更相信血缘的纽带。

    这个斯维特兰娜安静地侧坐在皮垫,她一身的传统花色麻布长裙,梳起的辫子搭在胸前。瞧瞧这侧颜,实在是吸引人!那安静下来所表现出的气质,似乎可以用温文尔雅来形容。

    但是且慢,她可是个斯拉夫女人。

    奥托这边可是一副乐呵呵的洒脱形象,这个老家伙头发和胡须几乎都成了花白,脸上也有明显的老年斑,面色本是苍白粗糙,这番喝了一些麦酒,脸色又红润起来。

    “你这家伙就不像是个公爵,依旧是个酋长!”留里克的心里话自然憋住。

    大商人古尔德在这里,忠诚的佣兵侍卫耶夫洛也在这里。

    室内的都是亲信和亲人,唯独两个初来乍到的少女,对罗斯缺乏直观的了解。

    奥托对后者是无所谓的,她们可以将漂亮的衣装放在一边,平静地躺下,自己的儿子会告诉她们一切。

    现在,他只想听听儿子留里克的远征,取得了怎样的丰功伟绩。

    他随口便嚷嚷:“别的我以后再问。留里克,告诉我你经历的一切。”

    “啊这……难道爸爸你只想听战斗的事?”留里克颜色有些许为难。

    “什么?还有战斗的事?快说!让我瞧瞧你这小子是不是真男人。”

    “那么,该从何说起呢?”

    “就从你带着巴尔默克军队远征的事说吧。”诺伦微小说刻意插话进来。

    “你?”奥托激动的眼神猛地瞟向这个少女,又急忙命令留里克:“就从此事说起!”

    “好吧!好吧……”留里克耸耸肩,又使劲咳嗽两声,带着极为平静的表情,掰着手指罗列起来。

    “第一,我到了巴尔默克,我迎娶了诺伦,她现在是我附和那边规矩的妻子,即便她并没有到罗斯规矩的年龄。

    第二,巴尔默克首领认可了我们的联盟,但需要一场战争证明我们两族的血色之盟。我带领一千名巴尔默克战士远征布里吞奴隶的那座岛屿,中途我还招募了一百名设得兰岛的战士,哦,他们其实是卑尔根的挪威人,就是在梅拉伦的比尔卡集市卖奴隶的那些家伙。

    第三,我攻击了名为诺森布里亚王国的不列颠岛国家,我摧毁了他们两座城市,我带领的军队杀死了他们至少三千名战士!三千名战士!我俘虏了他们的国王埃恩雷德,我亲自弄断了他的胳膊。最终我释放了他,为了活命,他交出了五百个女人,和塞满阿芙洛拉号整个船舱的麦子。

    因为这场胜利,我被巴尔默克人完全接纳,我获得很大的威望。从次以后,他们将年年翻越大山,进入我们的北方领地,与我们交易最好的盐。因为这份联盟,我们的北方之地再不是只有积雪、木材和猎物。”

    奥托听得如同做梦,他至少捋清楚了一件事,自己的儿子天然就是个优秀的领袖,这小子用胜仗稳固了和巴尔默克的同盟,也在山那边的挪威人那里获得了威望。

    所谓知子莫若父,奥托在欢喜中直击一个非常核心的问题。

    他轻轻放下粗野的橡木酒杯,严肃又带着情绪的爽快,直言:“你这小子,竟是平静地说出你自己的功绩。你没有撒谎,也没有为胜利沾沾自喜。有人会觉得你沉稳?不!他们错了!你……你很疯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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