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倘若他们完成拆桥,骑兵伙计们还在南部,之后骑兵撤退当如何?失去了桥梁,除非威悉河结冰,否则骑兵是没法快速过河了。 一条较为宽阔的河流往往就是天堑,并非远征的军队不能渡过它,一些小船倒是可以带着少量士兵过河,数万人的大军如何能成。枯水期的威悉河依旧较为宽阔,或许其上游拥有着可以直接趟过去的浅滩,对地形构造没有精确了解的菲斯克,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所作所为是在冒险。 可考虑到冒险有可能得到的巨大收益,这种冒险是值得的。 于是,当骑兵在第二天清晨离开时,一些从废墟中找来的木板被刻意刻上了文字。 那文字不是罗马字母,而是实实在在的传统北欧卢恩字母。菲斯克令手下用切肉的匕首划刻了大量木板,书明骑兵部队的动向。为了证明的确是友军所为,更是刻上了一些老罗斯人才懂的黑话,这就不愁阿里克看不懂了。 刻着文字的木板大量洒落在桥头两侧,甚至固定在较高的位置。 也许这样还不够明显?于是一面涂抹蓝白混色的圆盾安置在显眼处,一小面罗斯旗帜牢固挂在新砍的树枝上,再被深深杵在桥头。 现在,罗斯骑兵已经通过威悉河,向着更南的方向突进。 一方是磨磨蹭蹭,一方是保持着狂飙突进的态势。 路德维希仍要迁就自己的慢速部队,被迫让先头的军团不敢距离大部队太远。 他们抵达明斯特后就在此地做重大休整,所谓等到全部的后续军队抵达后再继续前进。毕竟对于大量的步兵,他们徒步行军多日,是应该暂停行动好生休息一番,哪怕只是休息一天。 路德维希与自己的将领、贵族们趁机商量军事对策。 科隆大主教哈德博尔德急忙在明斯特做一场弥撒。 …… 但罗斯骑兵正在冲向南方的路上,因为“地狱之路”越向南越平整,深入法兰克境内,所有战士精神极为亢奋。 兄弟们可以肆无忌惮打家劫舍,放火是奉命放火,制造杀戮是奉旨办事,甚至可以对着无主的牛羊也来一剑,所谓自己搬不走也不能留给敌人。 若非留里克下令,此等系统性迫害法兰克人的行为是不会发生的。菲斯克和他的伙计们顶多是将海盗行为搬到陆地,施行系统性破坏毫无必要,但是他们既以得令就不得不去做。 他们的首要任务还是找寻法兰克军队,针对他们至少杀戮。像是偷袭大道周边的法兰克村庄,原则上是要做的,但不是第一任务。 他们仍保持着高速推进,一路上的确抢掠了一个路边的法兰克村子。 那就是一个小村子,人口还不足百人。 简直如同蒙古骑兵过境一般,菲斯克下达杀无赦的命令,战士们皆严格将之落实,一些不必杀死的人也死在罗斯人的钢剑下,或是为箭矢射杀。甚至是村民畜养的牲畜都被杀死,羊腿被罗斯战士故意割下,挂在马背上作为之后可烤食的粮食,生啃一下充饥也不是不行。 另有一批麦子缴获,战士们各自补充一些燕麦,又肆无忌惮地饲喂自己的战马。 他们进一步纵火焚烧村,所有带不走的麦子将化作碳粉,那些死尸也将成焦黑的枯骨。 夜里的火光照得云朵发亮,此特意的场景直接引得一座修道院的注意。 奥斯纳布吕克,一座以修道院为中心兴建的小型市镇。 此城是鄙视查理曼在萨克森地区兴建的第一座修道院,还将此地作为萨克森地区第一个天主信仰的中心,所谓主教坐堂所在。 之后,主教坐堂继续北迁,就在新兴城市不莱梅建设圣彼得大教堂,主教坐堂迁于此。 萨克森所在及时北方大主教,这一届的大主教正是北方圣人埃斯基尔,基于现在北方地区局势的混乱,埃斯基尔的价值变得极为重大,他还有很多事务要做,遂只有当其生命终结,罗马方面才会另选其人接任。 奥斯纳布吕克拥有第一座萨克森地区修道院,也是针对全萨克森地区传播天主信仰的起始地。而今虽说整个萨克森地区已经皈依天主,今年局势变得复杂,很多民众难逃,奥斯纳布吕克也是人心惶惶。 本地的教士们呼吁民众不要听信那些风言风语,要全身心投入到虔诚的信仰。 因为是圣地,本地并无任何的武装,附近的贵族也不会失心疯要去袭击修道院。 她是完全不设防的城镇,遂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初冬上午,一伙待着白色高顶护住整个脸的绒帽的奇怪骑兵,举着剑与弓就杀奔而来。 市镇被细节,民众尽数被杀戮,骑兵甚至发动一场追击,杀死了一些逃入稀疏林地的人。 所有教士被杀,修道院里的金银器具被全部带走。至于带不走的东西自然是要一把火焚烧之。 在这场袭击中菲斯克毫无精神触动,他的兄弟们也因杀戮变得愈发冷血,之前还有的心理顾虑荡然无存。 木制的修道院燃起熊熊烈焰,所有的草垛民居被故意点火。烈火下的市镇是横七竖八倒毙的尸体,整个场面有如人间地狱……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