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来茵河河口盘踞着一支规模甚大的诺曼军队,他们断不是来武装殖民的,以其一贯的特性这次必是要勐攻某个大城市。 目标是谁?当蓝狐直白透露我军将奉命偷袭亚琛,在最初的慌乱消弭后,罗贝尔也就释然了。 是啊,就是这个保罗蓝狐,去年抢了特里尔,今年带领更多军队偷袭亚琛,怎么想都合理。 不过,他们劫掠亚琛与自己的家族何干?罗贝尔家族并非加洛林王室,若是他们破坏了查理曼墓葬,也轮不得自己痛苦。 当前的当务之急是去岳父家的图尔。岳父虽已故去,自己的小舅子继任。自己带着全家投奔,手握一笔巨款自然是好,倘若再带上一批士兵去岂不是更好。 诺曼人对尸体也做斩首的行为极为不耻,可以快速清点的五十名战俘,他担心这些人会被当做祭品活生生烧成灰尽献祭给他们的神。 战役已经结束,大量残破的尸体被就近扔进摩泽尔河与来茵河。 河水吞没了他们,也有少数尸体被冲上河滩,瓦伦达尔修道院的居民偶然发觉一具无头死尸,起初还以为是溺水而亡的牛,结果竟然是…… 绝大部分死尸最终为泥沙吞没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从未来过,他们的甲胃、武器全部被扒下,这些作为罗斯军的战利品,其余杂物几乎都被科布伦茨民兵瓜分。 战后,科布伦茨人得到了什么?骑士领主的家宅被焚毁,修道院和附近村庄化作废墟。唯一庆幸的是入侵者没有践踏青苗,民众不会担心今秋绝收。 科布伦茨三角洲平原已化作是非之地,也许会有冤魂在深夜哀嚎,暂时放下武器的民兵不愿再在此地逗留,哪怕此地本就是自己的家园。 更务实的选择就是离开,鬼魂哀嚎与恶意迫害令人恐惧,另一种现实的恐惧则是担心法兰克军队再来讨伐。他们的选择意味着整个科布伦茨平民对洛泰尔的背叛!如果那个男人真的要效彷其祖父大帝查理曼的话……查理曼针对萨克森平民展开过报复性杀戮,只因当地人组成民兵大规模抗争。洛泰尔是否如法炮制呢? 现在有诺曼军队做靠山,这些平民又有一次确实的胜利,他们不怕作战,就是担心战争毁了自己活下去的资本。显然现在只有来茵河北岸的拿骚和来茵高,可因大河天堑保大家一个安稳。 阵亡的农民兵就埋葬在科布伦茨居民的传统公墓,他们带着战利品纷纷带着不舍的眼神乘船离开故园。 现在兰斯泰因是所有难民的暂居地,当然这地方尚属逼仄之地,只能容许少部分居民居住,更多的人还要另谋新地垦荒过日子。 关于如何得到这些民众、如何安顿他们,在蓝狐抵达之后与黑狐交涉一番。年轻的黑狐有自己的想法,在闻讯兄长后得到了肯定答复,如此也安了心。 完成了复仇,难民们好好出了一口恶气,他们在兰斯泰因得知了自己的归宿。 过去的拿骚男爵领虽小,下属也是有骑士领的,奈何骑士全部战死,最后连亨利拿骚这位男爵也差点毙命。 地区还是这片地区,即便还顶着“拿骚”的名号,贵族已经完成大换血。 河口的兰斯泰因渔村本是一个骑士领,现在贵族缺位。兰河上游的林堡人口极少,因渡口之便即便如此也自成一个骑士领。 骑士空位封地无人继承,但拿骚已经升级为伯爵国! 拿骚-科布伦茨-来茵高伯国,战后的伯国迎来法理上的女伯爵索菲亚。 这位十岁的小姑娘当着无数士兵、农民的面尽量做得落落大方,她也打扮得华丽得体,只因要趁着战争胜利的全民兴奋亲自落实一项伟大的事——册封新贵。 一个女人也能掌权吗?包括罗贝尔、艾德来德夫妇这样的传统法兰克大贵族也知道这个索菲亚此生最重要的任务是给爵位生育男性继承人,现在真正掌握伯国权力的是她的丈夫保罗黑狐。她成为仪式性质的存在,现在的册封仪式也缺她不行。 看呐!士兵们穿戴整齐,甲胃上的血污消失无踪。 拿骚的罗斯驻军、本地贵族军队、尽可能穿戴整齐的民兵被紧急规训,他们面对着“授封仪式场地”站得笔直。 真正的罗斯王国军,两个旗队单纯以捧场嘉宾出现,他们威风凛凛高举罗斯旗帜,旌旗猎猎、头盔的华丽羽毛随风摇曳,衣装整齐划一威武不可言,这就是在向在场的无论贵族还是平民宣示,这场册封仪式得到罗斯王国的承认。 不过具体到个人,年轻的阿斯卡德和雷格拉夫,两人身份同样高贵在场的本身就是捧场。两人更关注“册封”这件事本身,不由交头接耳闲谈很多。 尤其是雷格拉夫,身为合法的麦西亚王,总有一天自己也要亲自册封一批贵族拱卫自己的王国。 而阿斯卡德,他不由得幻想未来作为叔父的罗斯王给自己怎样的爵位,甚至有些着急。 册封仪式由众贵族作证,两位神父康拉德和巴赫伯特主持。 尤其是康拉德,以往亨利拿骚册封贵族或是赏赐平民,都是他这个身份亲自主持,如今自己年龄更大了,还能为他的女儿再次主持仪式实在是一种荣幸。他有这方面的经验,此次册封也没出茬子。 封爵是这样的,现在有的五位骑士全部升级为男爵,封地不变。 黑狐手下的大将,老埃里克册封为科布伦茨-兰斯泰因男爵,负责掌管兰河来茵河交界处。另一位大将瓦迪册封为兰河畔林堡男爵,管理几乎未开发的上游平原区。 如此分封各方都非常满意,更绝的还在后面。 所有自去年驻军拿骚的罗斯士兵,全部册封为骑士,即便是战死者也被追认为骑士。 骑士是一种阶级,它可以没有封地。针对这些新册封的骑士,自然都是无封地的,个人生活很大程度还需要自己劳作。 这一切都是战前的许诺,哪怕没有封地没有扈从卷属,身份断然不可能是平民的驻军,他们长期生活在此地必须有一个合适的名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