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这三人刚过桥不久就真的下马了,须臾,也仅有一名下马骑兵继续扛着木头十字架走来。 此刻,院长也看清来者身上的罩衣,都是明明白白涂抹着巨大十字架花纹。 只是一时间她看不清来者的脸。 不过随着那人的逼近,院长玛丽安忐忑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接着又有些惊奇。 那人走近自己,玛丽安一脸惊讶地询问道:「是你!阿洛维斯大人!为什么会是你?还有这些军队,是梅茨伯爵大人的?」 阿洛维斯气喘吁吁:「mama,别来无恙呐。可是一切都变了。」 「变了?!」 「梅茨伯 爵全家都死了,一切都变了。我可以保证,我们此来不会对你的修道院有任何无礼。」 听得,院长可是不傻,所谓「承诺不无礼」,也意味着他们只要恼羞成怒就可以撕掉伪善。 如此威胁式的话式,梅茨伯爵的军队可不敢如此放肆。 院长玛丽安又警惕起来,故作畅谈:「我获悉梅茨出现灾祸,那里死了很多人。想不到伯爵本人都死了?战争终于波及到了这里,所以……你现在,到底为谁效力?」 阿洛维斯被这么冷静的一问,不得不多想一些。他稍稍犹豫,干脆把话挑明白:「mama,的确一切都变了。我和我的兄弟们,还有蒂永维尔圣马克西姆修道院,现在都站在罗斯人带头的阵营里。」 「且慢!罗斯人?」老院长飞快检索记忆,她猛地一怔睁大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是那些诺曼人!这都是怎么回事。」 「的确,短时间里您难以理解。不过罗斯人与巴伐利亚公爵是同盟。我!现在直接效忠的也是吉斯拉公主。」 「哦?皇帝的小女儿?」 「是的。公主殿下已经是哥德堡伯爵夫人,虽然您可能难以置信,但是公主殿下已经……向她的父亲开战。」 听起来的确难以置信,不过一想到加洛林王室内部早就互相内斗杀得昏天黑地了。他们过去的内斗只限于宫庭,如今内战已经化作全帝国的大混乱。 可是,那个少女难道还拥 有军队了?还敢于举兵反对她的父亲?这怎么可能! 抱着谨慎态度,院长忍受着内心的压抑,抛开全部疑惑又轻轻问道:「所以这支军队,就是吉斯拉公主的?」 「当然不是。殿下现在拥有三千名战士,军队驻扎在特里尔。她是真正的查理曼血脉,所以有三千个诺曼人效忠她……」阿洛维斯说得半真半假,院长听得更是头脑混乱。 「您可知梅茨的毁灭,是谁干的?」阿洛维斯刻意提及这关键问题。 其实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是公主殿下的军队?是那些罗斯人?」院长明知故问。 「是的。这一切都是报复梅茨伯爵和他的追随者。但是像我这样的人,我从未效忠他,也就谈不上背叛。」 「也许你该继续效忠皇帝。」院长冷不丁一记灵魂质问。 突然,阿洛维斯也觉得自己作为变节者的立场之矛盾,只好露怯道:「奥古斯都囚禁他的父王,他们父子都是法兰克是奥古斯都却互相争斗。儿子反对他的父亲,女儿也反对她的父亲,加洛林王室自己谈不上讲道义,我这种快要老死的小人物,呵呵……」 「无妨。」院长玛丽安轻轻摆一下手:「我只是偏远地带的女子修道院的院长。我们都是女人,只想在神面前得到安定。我很想知道。你们的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你的新主人想做什么?」 她现在不想深谈,阿洛维斯就不废话。 「ma ma,这些年来都是我的人骑马而来传递信件,也出动马力帮你们把桶装葡萄酒送到梅茨城。我们的确是朋友。」 「这倒也是。」 「所以。」阿洛维斯立刻指着山坡下的木桥:「那里有一位尊贵的诺曼人大贵族,其地位如同梅茨伯爵般尊贵。」 他也不知道处于罗斯权力核心的、与留里克本人是血缘亲戚的菲斯克到底是怎样的级别,就谎称是伯爵级大贵族。 他继续说:「诺曼人贵族只是后续一万人大军的先锋,他们计划攻击勃艮第,所以一定要从奥恩河山谷进入西部开阔地。」 「哦?他们还要去凡尔登?」院长敏锐察觉到问题的关键。 「您是无比睿智的。」阿洛维斯恭恭敬敬道:「您只要保持镇定就好,如果您愿意打开仓库,将库存的葡萄酒都拿出来,那就太好了。」 「嗬!这是不等他们劫掠,让我自己把酒拿出来吗?」 「如果……您不照做是话。只有神知道那些金发的野蛮人会干什么。」阿洛维斯不敢把话说得凶狠,他故作愁眉所言耐人寻味。 此刻,聪明的院长已经明白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凶手已经自暴身份了!关于山谷之外的村庄废墟是何人所为,就是那些罗斯人。她不愿意相信尊贵的吉斯拉公主,也跟着诺曼人混在一起,变得如同传说中海盗般凶狠。 在无比纠结中,院长玛丽安只好依照奇遇的「老朋友」阿洛维斯 的建议,宣称科维尔修道院与即将抵达的大军互为友好势力。 其实毁掉这个仅有几十个女修士留住的修道院易如反掌,阿洛维斯盘算一番,估计到完全保全这个修道院对罗斯联军的未来风评非常重要。 因为,被俘的列日大主教就在军中,当联军继续进军时,这位曾经非常好战的大主教也必须跟随行动。 如果让这位倒霉的主教大人看到残破的科维尔修道院之惨状,事情就麻烦了。 战争结束后,吉尔伯特和艾伯哈特要回到自己的封地,列日大主教哈特加要重建自己的主教坐堂。 非常微妙的是,军队只要通过凡尔登的杜奥蒙山之大山口即进入马斯河上游河谷平原。 第(2/3)页